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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大家王巨才笔下的松阳老街,原来是这样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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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巨才

现任中国散文学会会长。其作品有文艺评论集《退忧室散稿》,叙事诗《老石匠》、《拦羊汉》等。

松阳·老街·面

奥斯特洛夫说过,人应该支配习惯,而决不能让习惯支配自己。这无疑是对的。但习惯的养成非一朝一夕,真要改变也不大容易。故常人安于固俗,学者溺于旧文,便是一种普遍的现象。

“口之于味,有同嗜焉”(孟子),一个人最难改变的生活习惯,怕就是对饮食的偏好与挑剔了。典型的例子是晋代的张翰。这位出身江南鱼米之乡的吴中才子到京城打拼,官至中央机关司局级干部,却因思念故乡的莼菜羹和鲈鱼脍而私自跑回老家,被单位以擅离职守开除公职。

晋·张翰

有人认为,张翰的莼鲈之思,只不过是为避乱远祸制造的烟幕。理由是张回乡不久,他的顶头上司司马冏便在王位争夺中惨败,且张在之前就私下讲过,现在天下纷扰,*局动荡,是急流勇退的时候了,否则等到官高爵显声名远播,想退都难了。这些推断或许不无道理,但即使张翰只是以过不了饮食关为归隐借口,这个由头也是颇能引发共鸣和同情的。起码在我,是可以理解的。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在西安读大学。那正是国家困难时期。在备战备荒的号召下,西安周围摆布了一批*工企业,其中有不少来自上海等地的南方人。我们学校在南郊,星期天进城,每次路过小寨,马路边上总有一些身着工装,拎着面袋换大米的人,有的一看就是文质彬彬的高级知识分子。两三斤面粉换一斤米,不太亏吗,何苦呢,我心里暗想。后来知道,这些人拖家带口来西安,粮站供应的口粮大部分是粗粮,少量细粮中大米只是象征性的搭配。长期吃不到米饭,大人孩子可以忍耐,只苦了随迁来的老大爷老奶奶,眼看着他们成天愁眉苦脸,哭着闹着要回南方,为人子女,能不心疼!

一片孝心,几许酸楚,几许无奈。

我是吃杂粮长大的,至今对荞面饸饹、*米捞饭、手擀杂面、洋芋豆角烩粉条等家常茶饭情有独钟。从上大学到参加工作,大部分时间又是在西安度过。八百里秦川盛产小麦,老百姓的饮食自然以面为主,面食花色多达一百多种。这其中,我最喜爱的是现已风靡全国的油泼面、肉夹馍、羊肉泡馍。这老三样不可能常吃,但面条做起来简单方便,且出门即可买到,久而久之,便成了每天必不可少的主食,和最执着最顽固的味觉记忆。

二十多年前只身来京,工作繁忙,常须加班加点,下班后晚餐多为康师傅泡面。说来让人同情,自己倒没觉得多苦。后来人熟了,机关食堂做打卤面时,大师傅特地让我给自己做碗油泼面。不想那一碗香辣四溢的面条竟引来包括炊事员在内的全体就餐者艳羡,而后还成了食堂每个周四定时供应的一道主食。有次开主席团会,袁鹰和林斤澜两位老先生接到办公室电话通知,问有没有油泼面,有,就参加。这自然是玩笑,但从中窥见人际关系的融洽。再后来,《诗刊》主编叶延滨还就此在报上写过一篇随笔。一件因嘴馋导致的孟浪行为,竟也成了一则“佳话”。

我对面条的嗜好,按老伴的说法,几乎到了不可理喻、无可救药的地步。无论何时何地,每天一顿是必须保证的。“一碗黏(读rán)面喜气洋洋,没有辣椒嘟嘟囔囔”若说是指我,不算冤枉。亲戚朋友请饭,无论粤菜湘菜鲁菜淮扬菜杭帮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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