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为简介 https://m-mip.39.net/czk/mipso_8505703.html故乡的方向是游子最深的惆怅，母校的模样是学子最美的凝望。对学子来说，母校是生命历程中那如花年华的记忆。
在所有母校情结中，初中阶段是一个敏感节点。许多人说，唯初中阶段的时光是最真实、最让人留恋的。因为比较而言，小学阶段人还幼小，心智还有些懵懂；高中阶段压力山大，且拆班分班折腾不止，记忆有些被碎片化；大学则是地域化文化，散伙后有些人心也散了。而初中则不同，三年同学完美无缺，纯真无邪，青春勃发，激情飞扬，而且那是一种很自由、很美好的感觉。那位“高中篇”的主人公金同学，造访了“峡口中学”后的第二天，便心情忐忑地来到了城关东门区域，这里曾是他*牵梦萦的初中母校城关中学的所在地。记忆中的东门桥早就变成了下游一点的彩虹桥，漫步过了陌生的大桥后，金同学的心便七上八下地跳动起来。记忆就像一张慢慢铺开的网，渐渐的弥漫了整个人的心海，一种久违的温润情愫在心底荡漾开来。在您怀抱中度过的朝朝暮暮，是我人生最美好的一段时光。而今重回少年时代的故地，有几许美酒般的故人之盼，有几缕骊歌般的殷切思念。正如一首歌所唱：“沉吟中故乡青山剪影，徜徉时心心念念想你，总是万家灯火闪亮，相见如梦应无恙”。母校哟，您还好吗，您还在吗？
城东幼儿园一角
金同学的视觉体验和心理感受的结果，注定是让他感到悲催失望的。那条通往学校的幽幽小巷找不到了，那座架在静水流深鹿溪上青青的石板桥不见踪影了，当年城关人引以为豪的旱冰场变成商住楼了。那色彩斑斓的，是城东幼儿园新扩区块，老师正带领小朋友在操场上嬉戏追逐，场面温馨活泼。这里正是城关中学的位置。是的，我的又一所母校消失了，金同学心里说。好在这里成为这些可爱的小朋友的启蒙母校，这比对面旱冰场的结局强多了。金同学后来才知道，小小的初中母校在程家巷7号顽强地坚守了2年。年，学校曾迁址南一街76号原老江师、城镇职校的校园，三年后整体并入江山二中，城关中学26年的办学历史，至此戛然而止。是啊，回不去的母校，忘不了的岁月！
解放前后，江山仅有所初中，附设9个高中班；年，江山人口46万，初中学校有70余所；三十年后，江山人口增至61万，初中学校减至15所左右。这些学校去哪儿了？教育布局的调整，使一个个鲜活灵动的初中学校，像七彩长虹一样绚丽过后渐渐随风消散了，带来的乡愁校结与高中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其中许多的确是为了整合资源、提升质量、“办人民满意教育”的需要。
西塘王氏祠堂，是江山二中早年的校园
说到江山的初中，最早萌芽于年由江山名士毛云鹏筹办的江山中学堂，设预科、正科和师范科，其中预科类似小学，正科相当于后来的初中，学校居然能聘马叙伦、余绍宋前来任教，江山的中学教育起点不是一般的高。不过三年后即停办了，原因是清廷发出通令，规定县邑只能办初小。当时的奇葩规定，现在看来也是醉了！
图为小平同志与胡仁宇亲切握手
江山真正意义上的初中，是年本县贤达徐志澄创办的私立志澄初级中学，这所培养了胡仁宇院士、徐之河教授等大伽的学校，辗转城区与茅坂之间，筚路蓝缕，一路凯歌，即为如今近百岁的江山二中。这是江山最长的一条潺潺涓涓、奔流不息的初中河流。从这个意义上说，徐志澄可谓是“二中之父”，做一名二中校友是真正的小确幸。
民国十九年（）春，江山最早的农职校问世，即私立何家山初级农科职业学校，由何炯、何增俊和何树德等人创办。毕业于南京晓庄学校的后来成为著名教育家的戴伯韬（号白桃），曾应聘前来任教。学校践行陶行知“知行合一”教育思想，当时令人耳目一新。后迁至目莲洞程公祠办学，到2年夏，因经费绌支等原因停办，前后招生三期，近两百名学生。这所学校的创办，开创了江山职业教育的先河。江山的教育还与一位江山名人密切相关，这个人就是戴笠。作为民国的历史人物，其是非功过我们不去评说，这里就说说关于学校的话题。年2月，梅花刚吐出一个个花蕾。此时抗战的烽火已燃遍大半个中国，大量学校内迁。戴笠把上海私立肇和中学引到家乡，在柴村柴氏祠堂办起了肇和中学。
三卿口石拱桥
肇和中学是由杨虎、孙科和吴铁城等人创办的，年12月9日，海*战舰“肇和”号在反对袁世凯阴谋称帝在沪起事中发挥了重大作用，为纪念此事，在19年创办了肇和中学，蒋介石亲任名誉董事长。戴笠曾在肇和中学办了数期*统培训班。学校到江山后即开始招生，初中两个班，高中一个班，加20名插班生共名。月1日正式开学，除收容少数流亡学生外，主要招收江山、玉山、广丰、浦城等县学生。戴雨农自任学校董事长，聘北京大学毕业的胡定为校务主任，东南大学毕业的周家范为训育主任。
三卿口初中教室外景
几个月后，学校迁往更加偏僻的三卿口。至于学校为何选址这些地方，我们揣测原因有三：一是当时*统东南办事处从福建浦城迁到了峡口，二是这两地都邻近峡口和戴笠老家保安，三是柴村三卿口均有适合办学的大型祠堂，且地处山区，一有敌情易于马上转移。据当年的学子严重光先生回忆，学校到三卿口后，*统干将关思敏任校长，聘请上海国立劳动大学毕业的裘纯之为教务主任、西南联大毕业的白义全为训育主任、*埔*校三期毕业生毛之衔为*训教官，后又派何敦仁为教官。担任教学工作的有：曾任上海《申报》记者的韦月侣、温州师范原校长徐芳田、金华作新中学原校长洪如圭、物理教师江成源、国文教师胡祺清，数学教师*云锦和何英龙等。顺便说一句，何英龙是衢州人，解放后在衢二中任教，其弟何英豹是江山中学资深名师，博学多才，德高望重，深受学生爱戴。由“三川”汇聚而成了三卿口溪，学校就布局在山溪两岸。作为教室和学生宿舍的王氏祠堂丶下厅和花厅一时被塞得满满当当，红男绿女穿梭，南腔北调夹杂，向来沉寂的三卿口山乡，一时热闹活跃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非常时期的肇和中学可谓名师云集，精英荟萃，而且是江山教育史上最早拥有高中班的学校。
肇和中学学生在学校操场上合影
4年5月，戴笠曾陪同“中美合作所”副所长、美国海*少将梅乐斯到江山峡口作敌后工作巡视，还专程到三卿口参加了肇和中学的校庆活动。
戴笠和梅乐斯
肇和中学是特殊时期由*统这样的特殊组织创办的，但客观上引进了一批名师，如胡祺清后来成为鹿溪中学教师；培养了一批人才，即使部分人进入*统，当时也是为了抗击敌寇；吹来了文化新风，对江山的抗战宣传、崇尚教育和文明进化都有重要影响。所以，学校在江时间虽不长，但在一定程度上造福了桑梓。抗战胜利后，肇和中学即在上海复办，于年成为公立上海第六十中学，学校至今仍在弘扬“肇和精神”。上世纪四十年代前后的江山，虽处于抗战烽火狼烟的笼罩中，受抗战时期“教育救国”思想的影响，这一时期却是江山教育发展的重要阶段。戴笠于年亲自担任保安私立小学的校长，其子戴藏宜任校务主任。为了培养抗战人才，学校在小学办起了初中班，名称就叫“战中班”，后来设立树德中学，旧址与戴公馆隔水相望。据当地老人说，戴笠当年还面对学校师生和父老乡亲，在树德中学作过激情澎湃的抗日演讲。这些是江山南部的教育故事，在江山北部的大陈乡，此时也有重要学校蕴育而生。这就是老同盟会员汪汉滔回乡创办于年月的大陈私立萃文中学。学校源于大陈汪氏先贤于同治11年（）设立的“萃文（基金）会”，后由经历私塾、萃文小学等阶段，族中子弟“锐志书籍，蛮声艺苑，为邑西北之首望”，“家弦户诵，环山皆文章也”。学校成立当年即招新生名，生源除本县外，遍及衢、龙、常、开等地。四年后还办了高中班，鼎盛时学校有12个班级，办学质量堪与县立中学比肩，为江山解放后培养了一大批建设人才。
大陈汪氏宗祠
年，萃文中学因经费等原因停办。但不经意间，大陈成为江山乃至浙西的教育高地，历经一百多年，薪火不断，风雅相继，书香大陈，实至名归。萃文中学虽暂时收起了旌旗，但其教育长河的水流仍在淙淙流淌。年8月，在衢州专员公署的组织下，江山初级师范学校在这所校园闪亮登场，名新生来自衢州各县和遂昌、松阳、宣平等地。直至年1月的六年时间里，江山初师为江山和周边培养了两千余名合格的小学教师，他们是建国后江山教育的铺路先驱。江山初师并入衢州师范后，朗朗的读书声渐渐远去，萃文典雅的校园再一次沉寂下来。三年后的年秋，萃文又迎来了一批新主人，他们是民办鹿溪初级中学的师生。他们有些菜色的脸上，依然洋溢着找到归宿的喜悦，学生眼中盈满好奇和憧憬。他们七手八脚，抬挑着自己的课桌凳，稚嫩的肩膀上担负的是未来的希望。鹿溪中学创办于年秋天。这时，二战后婴儿高峰期出生的儿童要上初中了，而江山三所公办初中即江山中学、文溪初中和峡口初中，已远远满足不了入学需求。县文教局长傅春龄找到毕业于*埔四期的国民**起义少将、省*协委员王庚白，请他牵头办一所民办初中。王将*剑胆琴心，困知勉行，联手有教学经验的城关才俊郑梦鹿等，白手起家，租用戴姓油腊行老板后又租绅士*耀庭的楼院，以及江西商会会馆盐仓库，在城东丰乐亭旁、鹿溪之畔办起了鹿溪中学，首届招生名，此后每届基本保持这个规模。学校办学条件非常艰苦，所谓民办就是民办公助，少有财*拨款，主要采用学生多交一点学费，教师少发一点工资的办法解决，作为林彪的同学、与叶剑英元帅有交情的校长王庚白，每月工资只有15元，*府再补助15元。教导主任郑梦鹿、胡祺清等老师工资只有20元。当时鹿溪中学选聘一批才华出众而又有各种“问题”的人当教师，如大学毕业的郑梦鹿出身城关知识分子家庭，其弟郑梦熊是国内新闻行业翘楚。还有语文教师胡祺清，就是前文提到的肇和中学教师，上海*法大学毕业，其岳父毛常是北大、厦大著名教授，与同乡戴笠素有交往。再有大桥人毛晓雨，49年参*，随十八*进西藏任*宣传部新华社支社见习记者。因家庭成份地主，于年复员回乡，后被聘为鹿溪中学任语文教师。鹿中的这些教师大多命运多舛，王庚白、胡祺清临近退休才转为公办教师，郑梦鹿一生都是民办教师，毛晓雨则遇车祸英年早逝。后人应该记住这些教师，他们都是江山教育的师*。鹿溪中学因三年困难时期迁至大陈，直到年因文革而停止招生，在校学生坚持至毕业后或参*下放，或回乡务农。年学校转为公办，名为大陈公社初级中学。鹿中办学十年，学子超过千人，其中不乏后考入清华、浙大的精英，更为重要的，是为当年许多几乎失学的学子意外地提供了一个温暖的家园。因而，鹿中学子不仅格外珍惜学习机会，毕业后大都十分怀念母校，多年来不断有学子寻踪东门，泪洒大陈，并锲而不舍地要为消失的母校延续文脉。其中，以清华大学教授严樟根等校友为代表，多次致信市长局长，要求把城北中学作为母校的当代化身。年11月19日，10届鹿溪中学部分校友与健在的老师相聚在城北中学恋阙丹心破,沾衣皓首啼。年11月19日，十届多名白发校友，像五线谱上的一颗颗音符，从四面八方荡气回肠地蜂拥而来，在城北中学隆重召开鹿溪中学建校60周年纪念会。执手相看泪眼，不禁感慨万千，虽然大多数脸是陌生的，但心是相通的，学校似乎在他们身上植入了基因密码，彼此相见，心生温暖。望不尽的天涯，回不去的母校，但曾经的苦逼已是过往云烟，留下来的只有美好情结。其实，萃文中学的故事还在延续。大陈初中设立后大力弘扬萃文精神，至八十年代学校在学生劳技教育、实用技术培训等方面，成为省农科教统筹的联系点。6年，大陈初中孔雀东南飞，并入丰足初中。9年，丰足初中也与赵家初中一起，两条河流汇聚到新建的城北中学，虽然从物质上看，萃文、江师、鹿溪、丰中等相继消失了，但这条绵长幽深的教育河流，极大地丰润了城北中学这所新学校的文化底蕴。现在人们常说，大陈村的一名书记，一碗面条，一首村歌，唱出一个知名村庄。这话说得没错，但这与大陈几百年来崇教尚学、儒风习习、弦歌不辍，也有其必然的因果关系。教育根基筑垒文化高地，涵养文明成就幸福大陈。说到赵家初中，这也是一所有些故事的城郊学校。学校始建于年初春，是从陈村小学办初中班为基础发展起来的，设在原陈村乡*府旧址。七十年代中期，这里汇聚了一批有名望的教师，原鹿溪中学的教务主任郑梦鹿，这时也辗转到这里继续当民办数学教师，另外还有杭州大学中文系毕业的程恒成、浙师院中文系毕业的徐鹤琴以及汪衍俭、祝维国、徐高才等一干后起之秀，实际负责人是后来任城西小学校长的朱子卿先生。正是这个时期，学校连续办了三届高中班，当时这在全县是比较领先的，作者本人也成为其中的幸运者之一，使自己日后多读了几年书。当年，全县在“乡乡办高中”的愿景引导下，许多农村初中都办起了高中班，江山全县一时竟然有4所有高中的学校，其中大多是这类学校。办学品质当然可想而知，但客观上圆了许多学子的高中梦，其中许多人生轨迹也得以改变，以后有机会考入大学，为社会作出更多的贡献。初中学校的“瘦身”是从九十年代开始的。第一波撤并浪潮的背景是乡镇行*区调整和碗窑水库建没。先后有柴村初中、长山初中、妙里圳农中、地山岗农中、水晶山底初中、百石初中、岭底初中、市上初中、塘岭初中、敖村初中、前江初中、电工器材厂初中、上王初中、三卿口初中、坛石二中等15所学校冰消气化，达河初中则并入源口初中，新校取名为碗窑初中。许多师生看着波涛，数着浪花，目送母校渐渐远去。柴村丶三卿口从江山最早有中学的地方，成为初中消失最快的地方；敖村初中为山乡人走出大山尽了全力后，与月亮湖一泓清水融为一体；浙电初中也曾风云一时，这一去衢州从此恐再无归途……第二波浪潮卷来时，已是跨世纪前后。这一轮调整有高中重新布局、学龄人口减少和白水坑水库移民等原因。这当中有蔡家分部、童家淤初中、仕阳初中、旧街初中、广渡初中、水泥厂初中、玉坑口初中、界牌初中、张村初中、妙里圳初中、周村初中、定村初中、*棠初中、严麻车初中、横渡初中、礼贤初中、敖坪初中等。当张村初中迁移长台时，这所很有底蕴的学校行将结束，师生们纷吟唱：别了，太阳山；别了，张村溪。让记忆随着母校跳动的脉搏，流下的不仅是离别的泪滴。
碗窑水库大坝
人们注意到一个现象，就是兴修水利会给人民带来许多福祉，会形成新的壮丽景观。同时，也会湮没一些像学校、古迹这样美好的东西。碗窑水库横空出世，月亮湖娉婷而来，但随之敖村初中等学校跟随美丽的村庄沉入了水底；白水坑大坝拔地而起，廿七都山乡的十余所中小学学也纷纷消失。
记得白水坑水库移民的那段岁月，作者曾亲身参与其中。2年，周村、定村初中停办撤并到峡口初中，当地师生昼夜对资产进行整理造册，有些人在拍照留念，许多人双眼噙满泪水，恋恋不舍地看一眼、再看一眼，这也许即将被碧波淹没的学校。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周村初中建于年，址设凤凰山脚下。八十年代后期，周香婷校长一班人因地制宜，因“桃”设班，其猕猴桃职业班使学闻名遐迩，培养了00余名种桃能手，学生郑秀英成为省“职教之星”，山乡飞出了许多金凤凰。沈祖伦省长曾盛赞学校，说“周村初中职业班是发展山区经济的*埔*校”。然而不久，漫山遍野的猕猴桃林不见了，桃林少年的青春故事也结束了。每个人都有青春，每个青春都有故事，每个故事都有遗憾，每个遗憾都有美好。高山见证了周村初中的职教花红，碧水映照了周村少年的美丽青春。
当年的周村乡初中
在山脊的那一边，有一所也是建于同年的定村初中，源于19年创办的“定村民众学校”。诸暨人周心万时任县长，没错，就是那位拓宽今为解放路的中街、疏浚县河和西山三泉、并引须江水入鹿溪灌溉北关坂农田的那位被百姓称道的县长。当时他徒步深入廿七都，顺民意拨款建了这所小学，山民差点高呼“N岁”，从此定村形成了崇尚教育的传统。上世纪九十年代前后，丁姓校长治校有方，面对四名衢师毕业的“小虎队”，他采用“我放开手，你放开干”的策略，一时学校质量声名鹊起。后来这几名教师都在教育局机关任过职，日前该局的一、二把手就是其中的两位。定中毕业生中也不乏精英，有留美青年科学家吴英全，央视广告设计师廖春仙，更有干得正风生水起的欧派老总吴水根。礼贤曾是江山的古县城，历来重视崇教兴学。萃贤亭中，欧阳修、王安石和曾巩等名士的吟唱之声不绝于耳。光绪三十四年（8）就创办了礼贤小学，由于办学成绩显著，年，总统府侍从室少将兼任学校校董的姜超岳先生，请国民*元老、著名教育家于佑任曾亲题“亲爱精诚”横匾赠予学校。礼贤小学后来发展为礼贤初中，牌匾就一直挂在初中，这四个字一直激励着一代代学子发奋努力，姜育兰成为全国模范教师。2年学校并至淤头初中后，这块牌匾被市博物馆收藏。初中学校锐减的第三次浪潮主要出现在十一五期间。这一时期的特点是深化布局调整，创建教育强市，学校转型升级，一批初中无奈地黯晦消沉。依次有和睦初中、保安初中、大峦口初中、王村初中、城关初中、大陈初中、江郎初中、廿八都初中、吴村初中、大桥初中、赵家初中、丰足初中、志方中学、何家山初中、碗窑初中和清湖初中等。其中，后三所学校合并后，形成全新的城南中学。四十年代即有“战中班”的保安初中，虽然办学条件非常简陋，但办学底气显得十分充足，培养了许多山乡人才。七十年代中后期，这里也办起了高中班。这时王铁、郑忠诚等名师在此任教，而他们在九十年代先后成为市教委主任，也是一段保安教育佳话。身居彩陶古村的和睦初中，老教师们至今仍津津当年的辉煌，因为学校培养了一位最高人民法院的大法官。江郎初中和界牌初中均并入石门初中，当年江郎山下像三爿石一样排列的三所初中，移步换形，合三为一了。据说当年清理学校时，一名老师曾赋诗感慨：此去再无回首日，江郎山下白云孤！
和睦乡初中教学楼
有“百姓古镇、方言王国”之称的廿八都，1年，在国*少将姜守全的老宅，戴笠办了几期以中学为基础的女子特工训练班。在离此不远的金氏宗祠，年冬，开办了有两个班的业余初中；四年后，在法云寺还办过工农师范学校，以培养民办教师为目标，此后这里还办过农业中学，实行半工半读。
廿八都初中教学楼落成
年，廿八都初中在农中基础上重新办学，这时峡口中学方岳年校长“被下放”到这里任负责人，并带来一批教师，几年后学校就焕发出勃勃生机。当时文教局要调方校长去教研室，当地群众深情挽留，方校长一家也乐于在这里“悠然见南山，课余当菜农”，致使去城区工作被一再推迟。九十年代末，前面提到的定村初中“小虎队”中的两位，曾先后来此担任校长，且均有新的建树。这么多学校消失去哪儿了，其实是有规律可寻的，它大多并入当地或区域中心镇初中。如廿八都初中在7年夏，学校迁徙出大山，并入凉风习习的峡口初中。一批成功校友怀念母校，现在把感情和支持迁移到廿八都小学身上。他们说，好可惜，假如初中还在廿八都，如今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而师生也是5A景区的主人。
那位金同学在缅怀了城关中学后，还专程来教育局了解全市初中演变的历史。他说没几年时间，城区相继建了城北中学、城南中学和锦绣江外，据说还曾谋划建城东中学，那么，当年撤并城关中学的科学性是否值得商榷呢？
他说，母校乡愁是条穿越时空的丝线，这头是游子，那头是母校，游子走得越远，丝线收得越紧，当我们这些游子老了，身上也就勒出了深深的印痕！
母校说没就没了，物尤如此，情何以堪？然而，母校虽然消失了，但记忆中的母校永远都在，那些校园，那些树木，那些老师，改变的也许只有我的容颜。普希金说：过去了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回忆。
人们怀念母校，感念师恩，也给当今的办学者以强烈启迪：不是什么学校都会让学子深刻怀念的，不是所有老师都会让学生由衷尊敬的。我们只有办活学校、办美学校、办好学校，才会让母校成为学子的乡愁，让老师成为学生的校结。作为学子，让我们记住母校的美好，记住师恩的绵长，记住同窗的情谊。母校，永远会安放在学子的心灵深处！
（图片由《江山市教育志》编辑室收集提供）
编辑：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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